轧钢厂。

　　 一个大仓库中，罗松和李主任视察最近收来的文物。

　　 一箱箱的字画古玩，被打包装箱，堆积成山。

　　 “啧啧，都是钱啊！”李主任眉开眼笑道。

　　 罗松嘴角抽了抽，没有说话。

　　 这些东西都是抢的，抄的，果然比买要来的快。

　　 “还不够，机会难得，还得再接再厉！”李主任双眼放光，振奋道。

　　 罗松小声提醒道：“主任，保卫科这边，还是要给他们点压力。”

　　 “这么多好东西，别让人偷了，尤其是监守自盗。”

　　 自从当了副主任后，他就不再管保卫科和联防队，只管后勤。

　　 免得去干得罪人的事。

　　 李主任闻言，点头道：“你说的对，安全很重要，这方面不能大意。”

　　 巡视一圈后，两人从仓库出来，各自分开。

　　 罗松在厕所旁，遇到了正在扫地的杨厂长。

　　 “老领导。”罗松上前，轻喊了声。

　　 又从兜里掏了烟递过去，帮他点燃。

　　 两人吞云吐雾，小声说着话。

　　 如今形势紧张，哪怕是罗松，也不能明目张胆和杨厂长走的太近。

　　 当然了，偶尔说几句话，就算别人看到了，也不会说什么。

　　 毕竟在轧钢厂，他现在是仅次于李主任，有实权的领导。

　　 “小松，多谢你为我说话。”杨厂长感激道。

　　 短短一两年，杨厂长像老了十岁，满脸沧桑，头发白了一半。

　　 杨厂长听人说了，他能小松落地，还能得一份扫地的工作，多亏罗松保他。

　　 “哎，老领导可别这样说，我只恨自己的能力有限。”罗松叹道。

　　 看了杨厂长几眼，见他脸色蜡黄，一看就是没吃好和休息好，罗松又道：

　　 “晚点我抽空送些东西去你家，老领导心态放宽些，乌云总有散开的一天。”

　　 杨厂长眼神迷茫道：“何时才能散开？枪林弹雨我不怕，就怕晚节不保啊！”

　　 深吸了口气，他回过神来，抽了口烟，问罗松道：

　　 “小松，你说现在是什么世道，让人有些看不懂了！”

　　 “您老看不懂，我就更看不懂了。”罗松摇摇头，把整包烟都塞到他兜里。

　　 一根烟抽完，罗松告辞离开。

　　 下班回家。

　　 轿车在马路上缓缓行驶，沿街随处可见乱象。

　　 罗松暗叹了声，心道：“再过半个月，仓库就装满了。”

　　 “要在运走之前，把那些宝物都装到空间里，免得浪费。”

　　 他就喜欢李主任在前边儿抢，他在后边儿往空间里收。

　　 “只是这样做的话，李主任怕是没好果子吃啊！”

　　 “算了，只挑些好东西，留些普通货给他交差。”

　　 李主任还想往上走几步，罗松是不会给他机会的。

　　 以他的意思，李主任就该老老实实呆在轧钢厂，为他抢东西。

　　 “到底人多力量大，比我自己挨家挨户去收寻，方便多了。”罗松美滋滋。

　　 身旁，秦京茹笑嘻嘻问道：“你在想什么美事儿？咧着嘴笑的那么灿烂！”

　　 “哦，我在想秋叶一个人教孩子们上课，能不能帮得过来。”罗松笑道。

　　 现在学校停课，孩子们上不了学，却也不能让他们荒废学业。

　　 所以罗松就请了冉秋叶，在自家腾了间房，当作教室，给孩子们上课。

　　 秦京茹微笑道：“我正要跟你说，雨水办了停薪留职，说要回院儿里住。”

　　 “要是秋叶实在忙不过来，雨水也可以帮忙嘛！”

　　 罗松怔了下，问：“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？怎么没跟我商量？”

　　 “她不敢跟你说，怕你骂她。”秦京茹笑眯眯道。

　　 “所以干脆先斩后奏，把事儿办妥了再跟你坦白。”

　　 罗松扬眉道：“这死丫头，胆儿肥了啊，敢瞒着我做事了！”

　　 秦京茹掩嘴轻笑。

　　 回到家，何雨水果然抱着孩子来了。

　　 她倒只生了一个男孩儿，许月玲和李美芳也都只生了一个女孩儿。

　　 至于于莉和于海棠，两个依旧是生的双胞胎。

　　 随着功力深厚，罗松倒是能控制一些了，包括女人身上的香气。

　　 “你停薪留职的事，怎么不先跟我说说？”罗松拧着何雨水的耳朵问。

　　 何雨水羞红着脸，幽怨道：“我不也是看着孩子还小，想多陪陪他？”

　　 “再说现在已经木已成舟，你要打要罚，我都依你就是。”

　　 罗松松开玩弄何雨水奶子的手，瞪了她一眼，道：“晚上在收拾你！”

　　 “嘻嘻，就知道你舍不得罚我。”何雨水笑道。

　　 顿了顿，她收敛笑容，皱眉道：“对了，今儿秦淮茹找我说了件事。”

　　 “什么事？”罗松疑惑道。

　　 何雨水道：“她想把我哥那间房租下来，说是让棒梗住。”

　　 “棒梗跟大丰大立在我家住的好好的，干嘛去你哥房子住？”罗松皱眉道。

　　 他隔壁的房子一直没被收回去，于是就把主卧给大丰大立等几个男孩子住。

　　 到于姑娘们长大了，就住客房，反正条件一样，又是大炕，完全住的下。

　　 “她这又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吧？”罗松没好气道。

　　 “我看是吃饱了，所以才有那闲心，胡乱琢磨。”

　　 顿了顿，他沉吟道：“不过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，租出去也好。”

　　 “那我就答应秦淮茹？”何雨水问道。

　　 罗松摇头道：“没必要，那么大房子，找个隔成套房，再租出去划算些。”

　　 “这事儿你别管，我来安排就是，你只等着收房租就行。”

　　 何雨水叹了口气，说：“我哥要十多年才能回来，哎……”

　　 她也不知道何雨柱怎么想的，为了点儿蝇头小利，就去偷钢材贩卖。

　　 难道他不知道这是掉脑袋的事吗？

　　 要不是她求了罗松帮忙，何雨柱百分百吃花生米。

　　 就算如此，也少不了十多年的牢狱之灾。

　　 罗松见她心情不好，劝说道：“别想那么多。”

　　 “正好你回来了，以后可以在家帮秋叶教孩子读书。”

　　 何雨水眼神一亮，高兴道：“我就喜欢当老师！”

　　 当初要不是罗松拦着，又想做他的师妹，何雨水还真就报了师范大学。

　　 正说着话，阎埠贵抱了盆花过来，微笑道：

　　 “罗主任，我又淘了盆兰花给您送来。”

　　 他现在也没了工作，被罚到街上去扫大街，看上去精神憔悴许多。